第(3/3)页 这一拜见,就见了姚轻黄正伺候着奚松用汤,登时那叫一个喜出望外。 原来她离开的这些时日,母亲已经解禁,并且和父亲重修旧好了? 这对她来说可是个绝佳的好消息。 奚应雪强忍着激动上前行礼,“女儿拜见父亲母亲。” 端端正正地磕了个头,抬头已是双目湿润,“女儿不在家的这些日子,父亲母亲还好吗?” 此番算得上真情流露,毕竟出门在外这许久,无论衣食住行,样样都比不上家中方便。 再加上她本就没带多少银子上路,这一路自然过得格外艰苦。 如今她既回了奚府,便打定主意一定要讨得父亲母亲的欢心好留在京城,日后再也不过那种餐风露宿的苦日子。 “这一路上女儿一直在反思自己的过错,身为嫡长女,本该爱护姐妹、孝顺亲长,让整个奚府安宁和乐。 可女儿却为着一己的利益冲昏头脑,以致做出这许多荒唐事,父亲将我逐回老家实在是应该。可女儿离山东越近,就越发羞耻汗颜不敢抬头面对族人,每日夜不能寐。” 她擦着眼泪,从下人手中接过一沓厚厚的纸张。 “为了忏悔,女儿每日都抄写佛经为父母祖母和妹妹祈福,只求佛祖庇佑咱们一家人平安康健。 无奈半道遇见展姑娘孤身一人,女儿生怕她遭遇不测,总不好眼睁睁看着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,便一路将她护送回京城,见过太后,又想着见父亲母亲一面,以解思念之苦。” 她哭得嘴巴都撅了起来,好不委屈可怜,奚松目露动容,却到底一言不发。 至于姚轻黄? 奚应雪怪异地发现,姚轻黄连看她一眼都不曾。 满脸写着漠然,专心致志地盯着奚松放在桌子上的汤,活似那碗汤里头的油花子有什么花样一般。 除了奚应雪刻意的抽泣声,屋子里安静得直让人尴尬。 庄嬷嬷都有些受不住了,本来以她的身份是不该主动开口的,眼下也不得不插话: “奚大人,按理说老奴不该对您的家事过多质喙,可奚大姑娘是展姑娘的救命恩人,太后娘娘有心给奚大姑娘一个恩典,留她在京城,不知奚大人愿不愿意给太后娘娘这份体面?” 奚松无奈地叹了口气,“既然回了京城,就留下吧。” 奚应雪先是松了口气,随即又生出一丝不满。 父亲这是什么语气?好像很不情愿一般。 她可是奚府的嫡女,如今又得了太后的赏识,对奚府来说可是天大的荣耀。 奚松这副态度,好像她是什么丢人现眼的人一般。 “多谢父亲,可父亲让我留在京城,二妹妹不会生气吧。” 奚应雪刻意说了一句,果然,身后的庄嬷嬷语带不满,“奚大人,大姑娘可是府上的嫡女,没想到竟然事事都要看庶女的脸色,如此嫡庶不分,实在叫人叹为观止。” 奚松和姚轻黄齐齐动作一顿,显然都对她这种多管闲事的做派有些不满。 可奚松却不好说什么,他一个大男人,没得跟一个女子计较的道理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