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这门婚事昨日的确是她亲口说不要的,可说这话的时候她只觉得这门婚事是她的囊中之物,才会说这些负气话。 为的也只是让人更加心痛怜惜她。 没想到,父亲和谢文渊竟当真将婚事给了奚应莲。 他们怎么能这样对她。 奚应雪心中难受如刀绞,久久说不出话。 这会她才后知后觉出来,昨日她在积卢寺大打出手,虽是出了一时之气,却坏了所有人对她的印象。 原本受委屈的是她,如今众人却都将她看作挑事的恶人。 她本分着不闹事,陈氏也不是刻薄孙女的人,又叮嘱了两句才接着道: “谢世子年岁也到了,和莲儿的婚事就定在一个月后,所以这段时日莲儿在家中筹备嫁妆,顺便着帮我管家,学一学如何掌管中馈。麓山书院,她便不去了。” 奚应莲脸上没有任何不满。 她早就不想去念书了,成日里背那些枯燥乏味的东西,哪有在家吃吃喝喝来得舒服。 若不是在麓山书院念书,日后可以找一个更好的夫君,她早就跟父亲说退学了。 如今如意郎君已经到手,傻子才继续念书。 不过她面上还是很遗憾,“其实身为女子也该饱读诗书,只是侯府那边催得紧,我如今实在是没时间,在大考中为奚家争光的事情可就交给二位姐姐了。” 奚应芷和奚应雪没有接她的话,陪陈氏说了会话便起身去书院。 离开院子时,奚应雪身边新调上来的丫鬟知意小声道:“姑娘若是心情不好,不如今日别去书院了吧。” 奚应雪摇头,握了握拳头,“哪怕世事不如人意,也要活得体面。我若一味软弱躲在家中,岂不是让人看轻?” 语罢,昂首挺胸上了马车。 一整日,她都强撑着气势,没有露出丝毫软弱与悲伤,甚至连夫子留的作业都没忘记交。 奚应芷这时还有些佩服她。 无论她品行如何,这份心性倒是让人高看。 可惜她的淡然只坚持到放学的时候。 到了奚府角门处,姐妹两人刚下马车,一个瘦长蜷缩的身影被推得砸倒在奚应雪脚边。 两人短促地惊呼一声,才见的那身影居然是面无人色的宁书元。 谢文渊的长随思追拱手站在他身后,面无表情,“世子爷知道这个书生借施救之名轻薄官家贵女,特意报了顺天府将他施以宫刑。 如今行刑完毕于法不会再追究他的罪责,不过世子爷和大姑娘终究相识一场,也不忍大姑娘平白受辱,特让他来和大姑娘当面磕头道歉。” 看着佝偻着身子的宁书元,身下鲜血淋漓,将裤腿内侧沾得湿透,全无平日温润和气的斯文俊朗。 奚应雪一直绷着的心脏忽然就破了一个大口子。 几日间接连遭受打击却一滴都未流出来的眼泪,这会忽然如泄闸的洪水,倾泄而落! 她哭得实在惨,嘴巴张得大大的,却因为极度的悲伤而发不出声音。 可周围人却没有被感染的意思,反而各个都觉得奇怪。 昨天当众揭破未婚夫和庶妹的奸情她没哭,被父亲训斥没有哭,今日知道婚事被换没有哭,反而一直沉静镇定得跟没事人一般。 眼下见了一个没根的男人,反而哭了? 说她跟这个男人没有私情,谁信? 思追的神色已经很不好看了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