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父女两正说话,长梧又领了姚轻黄进来。 见了奚应芷在里头,姚轻黄心中一沉。 奚应芷冲她人畜无害地笑笑。 其实今日奚松先唤了她,而不是先跟姚轻黄商量,就已经很表明亲疏和倾向了。 果然,奚松开口便是威严的质问:“芷儿所用的纸笔,可查清楚了?” 姚轻黄面露愧色:“这事我一早便放在心上,散了宴席立刻就去查了,没想到……” 她欲言又止地看了奚应芷一眼,示意奚松让她先退下。 他们本是亲密无间的夫妻,情到浓时,什么过错都好说。 没想到平日百试百灵的招数今日居然失灵了,奚松没有如她所愿,沉着脸冷冷道: “查清楚了就直说,芷儿是当事人,本就该给她一个交代。” 姚轻黄险要咬碎一口牙。 有这个碍事的在,她还如何能拉下脸做小伏低。 迟疑许久,姚轻黄才破罐子破摔道:“查清楚是范嬷嬷一时疏忽导致的。” 她刚说完,书房内的空气骤然凝滞,直让人觉得头皮都在发麻。 姚轻黄何尝不知这说法可笑得离谱,可她也没有更好的法子,难道真的承认是她这个主母小肚鸡肠陷害庶女? 这罪责若真落在她身上,她生下来的雪儿和耀儿日后哪还有前程可言? 她只能推一个替罪羊出来,而范云云就是最好的选择。 所以哪怕这会奚松眼神冷得能冻死人,姚轻黄也依然硬着头皮道: “方才范嬷嬷已经亲口承认了,芷儿自打得了入学的机会后,对她便生疏不敬。 她一时糊涂,这才动了手脚,只以为芷儿若是不念书了,便还能像以前一样跟她亲近。” 奚应芷简直要被这番无耻的话给气笑了。 这话非但将她自己摘了个干净,还将事情都推到奚应芷不敬庶母上来了。 也难怪姚轻黄敢如此不要脸地颠倒黑白,她在这个内宅横行霸道、说一不二太久了,久到她已经狂妄到对事物失去了正确的判断。 若是以往,奚松和奚应芷并不亲近,听了这话定然会将一切都怪罪到奚应芷身上。 可如今,奚应芷不但和奚松关系和睦亲近,更得了季山长和端亲王的褒扬夸赞,早已不是姚轻黄可以随意抹黑拿捏的庶女了。 只见奚松脸上满是喷涌的怒火,既有对姚轻黄胡说八道的愤怒,更多的还是姚轻黄胆敢把他这个一家之主当傻子耍的愤怒! “姚轻黄!你把老子当什么了!当成被你牵着鼻子走的老狗,任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吗! 先不说她一个奴婢怎么知道这种药粉,就说她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手伸到我女儿身上,你这个主母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吗!” 成婚多年,奚松虽然脾气暴躁,却从来没有在姚轻黄身边如此疾言厉色过。 用他自己的话说,他这样的粗鄙莽夫,有官家贵女肯下嫁,还对他妥帖周道,他该感恩戴德,哪还能发脾气呢。 第(3/3)页